Duke Yin
Duke Yin
2005年8月5日

书接上回

……

那天侯侯没有骑自行车,于是一路上我推着我红色的山地车同她一路走过,天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

我带她来到我所知的商店,然后停车,同她走进商店。待我们买好走出的时候,外面已经下起了大雨,我们只好暂时在商店门口避雨。我问:“你带伞了吗?”她说:“带了。还是你帮我修好的呢,不记得了吗?”

我这才记起前几周她的坏了的伞无人能修,最后是我替她换了一颗滚珠才重归完好。

我突然陷入了回忆……

那天球场边,我把她那把坏了的粉红雨伞小心翼翼地放进书包,再把书包放在场边的看台上,最后上场打球,看台上只有一个人,我没有去多留意。一会儿,她从远处走来,远远叫着我的名字,无限亲昵和感激。我朝她的方向笑,正准备停下来同她一起回家的时候,她来到我身边,当她看见看台上的男子时,对我的笑容一刹那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朝那个男子走去,两人低低地说了些什么就并着肩一同离去,好像她根本不认识我似的,置我于无物。我叹了一口气,不想讨没趣,只埋头拼命打着球,觉得突然很冷,胸中憋闷。我激忿难奈,眼看着篮球向我飞来,便用尽全身力气飞起一脚狠狠踢在篮球上,提了书包疯了似地跑回家……

一只手在我眼前晃动。

“你怎么了?看着雨发呆,在想什么呢?”

我笑了笑,摇头。

“你没带伞?”她问。

“我是’套中人’,怎么可能不带雨伞。”

片刻,雨小了一些,我说:“走吧。”

她从包里拿出那把我熟悉的粉红雨伞,撑开,我没有打伞,径直朝我红色的山地车走去。她在我身后喊道:“等等,等等,快打伞,不然会感冒的!”我说:“这样小的雨没关系的……”话未说完,一把伞已经举过了我的头顶,我抬头,看见她粉红的伞和她粉红的脸。

我轻声问:“你怎么回家?”

她说:“走回去,或者搭出租车。”

我说:“我载你。”

我的自行车后架已经被我卸去,所以只好让她坐在前面的直杆上。

她坐定,我俯下身扶住车把,脸便接触到她的背后的长发,我开始驱车向前。由于坐不稳,她吓得大叫起来,持伞的手不由的想向下扶住车把,我没有停止向前,只腾出一只左手紧紧握住她的无助的手,说:“别怕。”一边从她湿了的手心里夺下那把粉红的伞,单手举起来,用双肩和胸膛将她紧紧包围在我怀中。我的脸贴在她的脑后,时时触碰她柔顺的头发,我的嘴唇一直贴在上面。

我轻轻前移了些,吻在了她的脑后。

雨又下大了些,我把伞往尽量前倾,嘴里同她聊着不着边际的话,时而唱着老歌Rhythm of the rain,不时吻一吻她的头。

去她家的路几乎全是上坡,我不遗余力地蹬着车,弄得喘息阵阵,直把热气呼在她的头顶,她一动也不敢动,右手紧紧握在我唯一控制方向的大而强有力的右手上,左手捏住左车把,丝毫不敢放松。

尽管路很长,很崎岖,她下车的时候我还是觉得意犹未尽,我希望通往她家里的路永远也不要完,希望就这样载着她度过余生,再苦,再累,我都无所谓。

最后我把伞递给她,说了声:“小心车辆。”就调转车身疾驰而去,她在身后喊道:“伞……伞!”我淋着雨,头也不回地向前冲去,在雨中发自内心地大笑起来。

从此,我不可自救地喜欢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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