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家精品店,我在她看“女孩子用品”的时候百无聊赖,就随意看了几枝钢笔——陪女孩上街其实并不如想象中那么天堂——只好哀叹,原因有二:其一是钢笔不好,其二是等得有些不耐。
后来,她还真送给我一枝钢笔。那时候,我们还是同桌。
我感激到无法呼吸,只看着她,大笑起来,她可能被我的举动吓坏了,只好也跟着大笑起来。
我说:“我会用它去高考……会一直带在身边的……,谢谢……”
她笑笑,不说话。
从此,我无论写什么都用这枝银白色的钢笔,第一次写完墨水,我小心翼翼地用温水洗了它,换上深沉忧郁的黑色墨水,一开使并不大畅,写得多了,竟一天比一天好用,一天比一天流利,写出的字苍劲有力,刚强不屈,笔锋分明,墨迹浓淡适宜,层次感极强。果然是一支好笔!每当我将这支笔从我银白的文具盒里拿出来,我在手中,就能感觉到她的存在,每写一笔就能感觉到她的脉博同我的脉博以同一频率在跳动……
之后的《绸缪》,便是用这支笔所写。
关于这支笔和用这笔写出来的诗,我在我的flash里也有所诠释
会考前的一天课堂上,我终于忍不住,倔强地用右手紧紧握住了她的左手。我知道,再不握,就永远也没有机会了。她想挣脱,小声道:“有人在看……”我说:“我不管,看就看罢,我决不放手”将手握得更紧。
四目想望,两手紧握,好久好久都没有分开。
开考前的那个下午,我们在街上胡乱逛着,临近分别,她对我说:“考完之后你一定要等我喔,一定喔。”
我用尽全力点了点头,然后我们各朝一方默默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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