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日同姐姐挥别独自离开昆明来到北京,至今已近一周。昆明的一切都还历历在目,但如今于我已是天各一方,遥不可及。
当日我走得极其低调,知道我将要离开的人屈指可数。原因之一是我不喜欢送别时候的气氛,而且我也发现在昆明我真正的好朋友极少,即便我拿起电话,可能也不知道应该给谁打。
当人们某一天回忆起你,却发现你已经完全从之前的世界完全消失了,把自己更多地存入别人的回忆,而非一时留恋后的淡漠。
刚下飞机,一阵热流就扑面而来。北京的“热情”我早已听说,但事实比我想象中的要严重。在大街上走路更像是在一口灼热的大锅上面走路,我想如果我没有穿鞋,脚一定会被烫伤。
公司在北大附近,到达公司吃过饭以后,经理带我去到我的新住所,这是一个静谧的小区,临近北京大学北面,我住在第四栋四单元五层,和房东住在一起。在我的房间打开窗户,可以看见北京大学的建筑。
房东是一对老夫妇,有一子一女,但都常年出门在外,我住的是以前他们的女儿住的房间。
两位老人都非常和蔼,对我也是关怀备至,有一天我晚上回家,发现老人给我写了一个小纸条,压在鼠标下,说“小尹,热水瓶里的水是今天刚给你烧好的,今天看到电视有人洗澡的时候触电,你洗澡的时候记得一定把插头拔下来,插头就在洗手盆的左上方。”
老爷子写的条都是竖着从右往左写的,混合着很多正体字。他的耳朵不大好使,和他说话得大声一点。
阿姨总是很爱笑,非常热心,有一次我和她问路,她花了好长的时间和我解释,甚至包括路上的注意事项,在哪儿可以买到吃的……最后我都觉得挺不好意思的,每天我出门上班,她都会说道:“小尹,你路上一定小心!”
公司离住的地方不远,穿过北大可以走捷径,每次看到北大的校长办公室,我就觉得很好笑,因为那建筑简直跟我高中时候学校里的“孔庙”一摸一样,当时的孔庙虽然也供奉孔夫子,但是更多的用途是作为自行车停车场的补充。
未名湖的水并不是清澈见底,偶尔能看到几片睡莲的叶子飘在上面,北大校园里处处是茂密的树荫,据我的经理说,从前还会有很多校园歌手在草坪上弹唱,只是现在不多见了。
我坐在工作的地方一抬头就能看见未名湖旁边的博雅塔,门口是中关村北街,清华和北大的学生构成了街上的主要的人群。
每天九点上班,晚上十点或十一点到家,洗澡睡觉,第二天九点上班……规律的作息安排让我觉得我来到了另一个世界,很难想象以前在昆明的我是如何的作息不规律,如何不按时吃饭睡觉。或许如此生活一段时间之后,我的身体会越来越强壮,精神也会越来越好吧。
为了出行方便,经理陪我在北大里面买了一辆自行车,我花了四百多块钱,但是谁知第二天一早就被人偷了。同事说我的锁太便宜了,所以才会被偷,我天真的以为,在北京即便不锁,也不会有人偷车的。或许我真的很不了解这个城市。现在又只能步行了,我也不打算再买一辆车,被人偷的心情很糟糕。
北京的热不像云南的热,我终于深刻的理解了什么是“气温”高,云南的热是在太阳底下很晒的热,可能皮肤都会晒得很痛,但是北京的不是,那是一种空气里蕴含的热量,不论你走到哪儿,都会被它的热气所包围,即便在我的小屋里坐着,开着风扇,头上还是会不自觉地有汗水流下了,每一天都要流下很多很多的汗水。
我也曾体验过冬天北京的寒风凌烈,强烈的气候变化注定了这不是一个适宜居住的城市,而依然在这里奋斗的人们的意志也在这气候的磨砺之下变得更加坚韧和豁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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