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uke Yin
Duke Yin
2011年6月12日

原本计划周五(5月27日)中午去往山东滨州阿美的老家,但周四忽然得到消息需要赶制一个影片,一个通宵过后终于完成了影片,阿美,经理,冬瑞,闫兄和我一行五人总算按时开始向滨州出发。
阿美的老家在山东省滨州市阳信县水落坡乡东张村。但凡是出行,则少不了GoogleMap+GPS,否则便完全没有方向,公司中大家都比较路痴,而我则完全可以算是路痴方面的佼佼者。
正巧滨州有三个东张村,神奇的Google带领我们先去了一个同名的村庄从而浪费了一个多小时,进了正确的东张村之后,已接近凌晨,天已全黑,车灯照着狭窄的乡间小路缓缓往前推进,路两边依稀可见宽阔的原野,绿色的麦田,空气也变得异常清新。突然路面上出现一个晃动的黑影,后排的阿美大叫道:“肥老鼠!”,近些一看,原来是一只刺猬,不紧不慢地在路中间走动。我们为了不伤害它而绕行,前方不远处又出现两只刺猬,暴露在刺眼的车灯下,一只蜷缩在路上,显然是受了伤,另一只在周围踱步,像是在提醒路人不要压到他们。这也是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见到刺猬。
几经波折,终于在夜里零点多到达了阿美的家里。阿美的父母在家等候多时,听闻我们将至,早在门口相迎,屋内满满一桌菜为了保温用袋掩盖,显然是特意精心准备。再看天色已晚,伯父伯母年事已高,实感不安。
早有听闻山东人好客,至阿美家席间方才知道此好客非等闲,满桌的鸡鸭鱼肉,美父抬出一大箱啤酒和白酒,为每人倒上,我真有种到了梁山,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感觉。
但我的酒量却是所有人中最差,几杯啤酒下去,已经摇头晃脑,不知所言。美父连连相敬,却是盛情难却,虽然伯父的话我能听懂的不多,但是宽怀的热情和慈爱无需言语我也能感受良多。于是我终于喝多了,冲去厕所吐了几回,等我回来的时候,几人在喝白酒了。
伯父伯母的热情款待让我印象深刻,夜里两三点,酒饱饭足,伯父伯母为我们准备好了床铺,各自安歇,经理、闫兄和我一起抽了一会儿烟,秉烛夜谈,睡意全无,约四点,天已渐明,我和经理决定出门走走,体验这乡村美景,清新空气,于是兴致勃勃地走到门口,发现铁将军把门,大门被上了锁,本以为经理会就此放弃,不想经理拉着铁门,看着我说道:“小磊,敢翻么?”我犹豫了一下,说道:“敢!”
阿美家门口养着一只白狗,有点呆,也许形成了条件反射,听到铁门有动静就开始狂吠不止,任凭我如何收买规劝,仍冲我们二人吼叫,最后我们嘴里一边说着好话,一边翻身上门,战战兢兢地往外爬。当我们二人落地时,才发现门口路上站了一个中年男子,扛着一把锄头,卷高了裤头,一看便是早起准备下地干活去了。
“你们这是干啥捏?”对方操一口山东话,把我们当贼了。
这也不能怪人家,换作是我,看到大清早两个大男人翻人家大门从院里跳出来,一个长发飘飘,一个虎背熊腰,岂能不让人遐想联翩?
此情此景,正是百口莫辩,废了半天的口舌,解释了很多之后,村民半信半疑地离去了,回头一想,尽管我们说的都是真的,怎么听也都像是在骗人。
晨间,村里四处弥散着薄雾,远处依稀朦胧,虽是五月天,但还有丝缕的寒意,走几步到小石桥,过了门前的小河,接天的麦田便尽收眼底,像绿色的大海一样,轻风缓缓拨动麦浪,一直到天边被白雾隐藏。东方渐红,一轮红红的太阳跳出了地平线,从田野里探出头,天空的颜色顿时瞬息万变,太阳周围是红,是橘色,是蓝,忽而又变成了紫色。几分钟之后,太阳完全升起来了,薄雾开始渐渐消散,村民们也开始悠闲地下地干活。
滨州行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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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身此景,顿觉久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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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起之后,吃过伯父伯母给我们安排的早餐,开始驱车前往邹平县魏桥镇。伯母手制的烙饼非常好吃,卷着一些菜,香甜可口,至今仍难忘。

魏桥镇距离东张村近100公里,Google又给指了一条非常给力的路,都是乡间土路,还曾与一个拖拉机在田间相遇,山东大哥很仗义地给我们让路,让人感动。此路坎坷,经过一条大河,我一看GPS,正乃黄河!这也是我平生第一次见到黄河。于是我们下车拍照留念。

滨州行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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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黄河也不过如此,也许是今年干旱水位下降,失去了她应有的气势。

当晚,依然回到了阿美家,与伯父伯母共进晚餐,夕阳西下,我们再次出门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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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村庄沐浴在暖暖的晚霞之下,显得美丽动人。我们踏着松软的泥土,走向大片的麦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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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束着长发,希望捕捉下余辉一瞬的美丽。

滨州行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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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瑞在麦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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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张村是一个与世无争的世外桃源,这里的人安然而闲逸,人与自然和睦相处,出出流露出淳朴却多彩的美,让人忍不住想多停留。每个角落驻足,都能被一点一滴的美景所吸引,所感动。

夜幕降临,刺猬开始出来活动。我约着阿美和闫兄一起出门捉刺猬。
有了第一天的经验,我们提着手电筒,在路中间照,沿着阿美家门口的路一直走。夜里的东张村只有点点灯光,黑夜完全笼罩住了四野,唯有天上的星星仍然闪耀。习惯了城市的灯火辉煌,这纯粹的黑让人又爱又畏惧,不禁回忆起小时候,爸妈把我放在脖子上,一起去外婆家的路上。
正当寻思只时,闫兄已经发现了一只刺猬,他脱下了衣服,包裹住以防被刺扎到,我们提着战利品回到家里。其后觉得应该给他找一个伙伴,不然太孤独,于是我们第二次出门,希望能再找到一只,但是这次运气似乎不再眷顾我们,走了很远,也没有能找到,于是我们空手而归。

滨州行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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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刺猬是很有灵性的动物,第二天我们准备放生的时候,伯母说还是让她去放吧,因为如果放在离家近的地方,很快他就会再回来了,很能认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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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们合影留念,挥别阿美的家人,挥别如画的夕阳麦田,挥别小刺猬,离了东张村开始返回北京。

 

@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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