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的生日,十九年前的今天,我的妈妈承受着巨大的痛苦让我得以降临人世。
据说我出生的时候不会哭,被人痛击屁屁n次之后才哭了几声,然后就酣睡,无声息的。他们都以为我活不长了,即便活下来也是个多病的孩子。
我确实活下来了,不然谁会在这里击键阐述十九年前的事?
也确实,我小时候几乎是伴着静脉滴注管和药片度过的,每年季节交换是我必病的时候,年复一年,准时到达,决不迟到,童叟无欺,每试不爽…
所以,回忆从前我病的时候,就只记得咳嗽,然后是父母那张很大的自行车,我在后面货价上颠簸,屁屁下面是妈妈亲手缝的软垫。
小学六年,妈妈每天用自行车载我去学校,放学载我回家,每天四次,每周二十二次,次次从未迟到。
早上,妈妈叫醒我,水盆边是她为我准备好的洗漱工具,牙膏早已在牙刷上。
然后是驱“车”出门,在一个早点铺吃早点,我喜欢她店里的米线,妈妈也知道,妈妈喜欢饵丝,我也知道,但每一次都是我在吃,妈妈在一旁看着我,妈妈说时间来不及。
知当时怎么想的,我居然吃得比什么都香。
吃完早点,妈妈载着我,骑行大约1.5千米,来到学校门口——全部是上坡路。
到了学校门口,一般都会和家长说“再见”的,但是我从来没有说过,不知是不是我天生心理有障碍,总之就是说不出口,就像很难对侯侯说出“我爱你”一样。我下车,至多也就是说声“…我走了”,不看妈妈一眼,然后径直跨进学校。
我小时候生病的夜里,妈妈整夜不能眠,抱着我,帮我抹去泪,喂我吃药。
成长和运动,令我的身体渐渐强壮,从前孱弱的我,如今很少生病,也很少令父母担心(或许)。
十九年,并不是想象中“时光飞逝”“弹指一挥间”的事。十九年是一段很长很长的时间,相当于二百二十八个月,九百九十个星期,六千九百三十多个日夜…
我——对于我的父母来说,是一个多么浩大的工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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