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离奇,我最开始接触的女性小说作家是日本的黑柳彻子,那本小说的名字叫做《窗旁的小桃桃》也有译作《窗边的小豆豆》的,都是同一个故事。
虽说这本小说看似比较低龄化,但是我当时看得及其入迷,小桃桃的很多事情都让我觉得兴致盎然,特别是那个叫做“陶磨冶”的幼儿园,极其有趣。
不太了解日本,以至于对那里的人也没有太多的名族仇恨,脑海中建立日本的形象除了《窗旁的小桃桃》,还有就是漫画《叮当猫》(多拉A梦)。日本的女人在大多数人眼里是温文尔雅,极其温柔的,这似乎是他们的传统,而日本女性的文字——仅从黑柳彻子——也温柔入心,充满想象力。
说到了日本文学,不得不提村上春树,而说到村上,又不得不提《挪威的森林》了。虽然村上并非女性,故而《挪威的森林》也并非女性小说,但其中所描写的女性很具有代表性,我觉得在此提及也不足为过。《挪》以回忆录的形式描写了日本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一个男子和他身边的一些女子之间的感情纠葛,这是一曲有些伤感的青春恋歌。
直子是主人公渡边的初恋女友,楚楚可怜,又有些呆呆的,后来还查出患有精神疾病,所以去疗养院住下了,最终自杀而死。我觉得她的性格有些像中国的林黛玉,惹人怜爱,又有一点点精神过于单纯。绿子与直子刚好相反,是一个敢说敢爱,活力十足的女子,和她在一起绝对不愁没话说,而且她总把一些让人汗到不行的话一本正经的说出来,让人觉得她很可爱。另一个叫铃子的女人是直子在疗养院的舍友,直子死后和渡边有过一段情节,而关于她最重要的一段,还是她口述的自己的往事,自己和一个同性恋女孩(也是她的学生)发生的事情,我看得很震惊。另一个女孩是渡边的朋友的女朋友,叫初美,我对这个女子印象深刻,她的男朋友永泽是一个风流之人,四处沾花惹草,初美和永泽都知道,初美却并不与之争执,最后也自杀身亡,郁郁而终。村上为《挪》写过续,绿子也精神失常,最终上吊;铃子的故事其实是谎话,她才是同性恋,最终也死了……书中很多人都是以自杀结局,这也反映了作者想表达的许多都市人精神世界的毁灭、人的迷失和许多的无奈。
我念高中的时候,是看书最多的时候,这时候看的所有书中,《呼啸山庄》让我难以忘怀。这本书好像有某种魔力,看着看着,脊背会升起一阵阵凉气,但内心还是会有一股力量推动着你继续看,继续被她笔下的魔力所摧残。看完之后会长舒一口气,但内心的恐怖似乎更加深刻了……很难想象这是出自于一个女性作家,那锋利的笔触,把一个单纯的人逐渐雕刻,蜕化成一个复仇的魔鬼,偏僻山庄,凄风豪雨所制造的环境恐惧和人性的扭曲所营造出来的恐惧交织在一起,令人欲罢不能,每次都想一口气看完。
高中的时候,我也经历了我的初恋,她是班里的语文课代表,文章写的很柔美,尤其是散文,人如其文。她最喜欢三毛的文,看了很多,也有模仿三毛写了很多,只要和她聊天,她十有八九是会说三毛的,有时候一些不着边际的东西,她都回联系到三毛,比如有一次在山上看见有一条蛇死在路上了,她百般凄凉的说:“好可怜哇!——想三毛也是自杀死的”我暴汗~~随后她就开始滔滔不绝地说开始说三毛了。绝版的三毛fans。整天想着像三毛似的去撒哈拉沙漠旅行,与一个长络腮胡子的外国帅哥结伴。有时候她就在我面前那么若有所思的说:“……唉,要是我能跟荷西那样的男人结婚,那该多好!”我又是差点吐血。认识她之前,我不知三毛为何许人物,就如她说的,她最郁闷的事情,就是和一个人说三毛说了很久之后,那个人突然冒出一句:“呃……三毛流浪记里的那个?”她说她快要晕倒了。我说我对三毛没什么兴趣,但暗中还是会去读一些,然后表面上装出不屑的说:“那种女性文学嘛,我是不会去读的。”我当时确实没有多读,读的是余秋雨,是朱自清,还喜欢悬疑,推理或是恐怖小说,读Allan Poe,读Stephen King,读日本的横沟正史,我更她的话题,就游走在这些作家之间,她说三毛的时候,我便顺应地大谈AllanPoe,或者给她讲一些光怪陆离的事件。她也读张爱玲,但受其影响远远不如三毛。
我的姐姐喜欢看张爱玲的书。记得很久以前电影频道播“半生缘”,姐姐激动得快要哭了,提前一个小时守在电视机前,不准别人换台——姐姐很早以前看过小说。
今天我给姐姐庆祝生日,谈及女性文学,她说,还是最喜欢张爱玲那些字,丝丝入扣。
而姐夫就说:“就你喜欢看些庸俗的爱情小说!”
姐姐义正严词道:“那不是爱情小说!是文艺小说!”
我在一旁喜笑,想到了一句话:“一个强人,改变自己的命运;一个更强的人,改变所有人的命运。”
或许我们需要更多的女强人,用她们的笔来将这个世界变得温文尔雅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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