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边的人几乎都很渴望放假,有的甚至到了痴狂的地步。其实也不奇怪,人家有事可做,放了假或旅游或泡妞,无不各得其所,换了我也会期待个寝食难安的。
但是就是有那么一些傻B,放假对于他们来说只是某种意义上的“从一个牢笼中释放,在关进另一个牢笼。”或者说从狼窝里脱身,刚要欢呼雀跃,却听见脚边的老虎很不高兴的说:“孩子,怎么没敲门就进了我家?”他们总是徘徊于虎穴与狼窝之间,倒弄得自己先习以为常了。所以在听到诸如“下个星期要去狼窝。”或者“离去虎穴还有3天”的时候,他们都能保持百分百的镇定自若,并且对周围人的大呼小叫感到置疑。
冷酷就是。
刚开始的时候,冷酷还能保持对“放假可以不用早起”抱有一丝的期待,可经过实地考察,冷酷发现天时地利尽失,自己住在高速公路边,不远处还有一个七点准时吹号的部队,这仅有的期待也化作了泡影。于是冷酷只好以人之和补天地之不合。
每天早晨,巨大的卡车从窗外驶过,震的冷酷在床上祈祷房子千万不要倒掉,或者嘹亮的军号将正酣的冷酷惊出一身冷汗的时候,就是起床的时候了。
于是冷酷迅速整理衣裤,也不洗淑,飞似的冲出家门,一直跑到部队门口,跟着解放军叔叔们环绕小区一周,有几次当冷酷来到部队门口的时候,叔叔们还没有Ready,有几个扯着裤带就跑了出来,露出鲜艳的底裤。
冷酷用轻蔑的目光看了看他们,弄得带操的傻B嘴歪了歪,无奈的朝冷酷笑。
冷酷跑的时候一般都会离着那群傻B一大截距离,有时候他们跑得太慢,冷酷也会向前冲刺,还一边回过头看着他们,让人想不透的是居然一次都没有撞到过电线杆和汽车。奇迹总是在不经意之间每每发生。
解放军跑完一周,总会返回部队,冷酷和他们挥手,然后继续向前跑,最后在一个西餐厅前停住,吃完早点,就回家。
不到一个星期,冷酷上街就会听见有人远远的喊他:“战友”,而且同时还会有一帮人笑容满面的围住冷酷,一定要请冷酷去“看录像”。
冷酷说:“看什么?”
他们就会说出诸如“舞女的悲哀”“欲火焚身”“今晚你留下吗”“在女儿国的日日夜夜”的片名。
冷酷说:“只是,我今年九月才满十八岁那。”
他们好像都没有听到,仍然傻笑着和冷酷叉开话题。
冷酷在看到男女主人翁都“情不自禁”的时候总是说想尿尿,离开了。他们看得正投入,也顾不得冷酷,还有一次,一开始画面里就出现了一般到了高潮才出现的限制级镜头,冷酷又说要尿,解放军叔叔们有些不高兴,就问:“怎么刚才不去?”
冷酷说:“一般看到这种画面我都会想尿尿。特别是看到女的和男的的那个……”冷酷的声音开始越来越大,前后左右都投来不爽的目光。
他们躲不过,又不好意思,只好慌忙笑声说:“是了是了,你去吧,你去吧,快回来。”
冷酷一般一泡尿就可以到家,而且绝对不会再回到阴暗潮湿狭窄的放映厅里去。好马不吃回头草,况且待高潮一过,放映厅什么味道都有,因为看这些的一般都是无比空虚的老男人,无所谓满地喷撒液体的色狼。
后来冷酷在街上遇到他们,他们再邀请他去看“录像”的时候,冷酷就会说:“每次都看录像多没有意思,要不我请你们去上网?”
他们甚至不知道什么是“上网”,但听着冷酷说似乎比录像更“有意思”,于是就跟着冷酷去了附近的一家网吧。
网吧的老板看到有一大群穿绿制服的人浩浩荡荡的冲进他的网吧,吓得差点从座位上跌下来。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木牌,战战兢兢的说:“同志,……那……营业执照……”
冷酷忍住笑,一本正经的说:“老板,给我们开10台机器。”老板吁出一口气。
解放军叔叔们坐下摆弄了半天,硬是没找到浏览器在哪儿。冷酷就扯着脖子告诉他们,“点一下绿色那个圈圈就行了”。
过了一会儿,有一个仍然没有找到IE的傻B说肚子痛,出去找厕所去了,还有一个不认识字的说忘记了东西在部队,要回去取,也溜了,最后九个人只剩下两个,冷酷过去一看,其中一个在看“美女写真”,另一个很神,居然无师自通,不知怎么找到个色情网站,一边看一边佯装,当什么也没发生似的。
后来这两个都说下次还和冷酷去上网,还用崇拜的眼光看着冷酷说:“还是你懂得玩!”
冷酷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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